每一步都让人兴奋:上外图书馆成长史
——专访上外图书馆副馆长吴春生
作为大学校园的第二课堂,图书馆可以提供的不仅仅是书本。
它的静谧和肃穆,怀抱着校园的纵横变迁,浓缩了对往日、今昔的深沉思考。从某种程度上说,一所学校图书馆的历史变迁,几乎也就是一部校园建设的成长史。
在副馆长吴春生的心里有一本账,事无巨细、清晰明确地记录着上外图书馆60年来的每一次改变。成长和尝试总是令人欣喜,同时也引人思考。
几经洗礼翻新颜,为谁辛苦为谁忙
1949年华东革命大学成立,随其产生的是一间图书室,这是上外图书馆最初的面貌——一个供人看书的房间。
不到一年,经中央指定,华东革大转身成为上海俄语专科学校。俄专将一栋临时教学楼的底层辟出,填进了5万本书,几乎都是中文与俄文书籍。图书室的面积由一间房,扩大到了几间。
1952年,学校首次建起一间800平方米的平房,这是第一个简陋的存书之所。(图中背景即为平房图书馆)
直到1956年,真正意义上的图书馆才出现。那是一栋三层小楼,拥有近20万册藏书,在原先基础上新增了工具书及少量原版图书。但这20万,远不能满足学子们的需要。
真正的飞跃是在1984年。当多年前建造的平房和小楼仍在使用中时,学校又建造了第三个图书馆(即现虹口校区行政楼)。7层,5100平方米,52万册书,多个存书小间,这栋新建筑仿佛给上外图书馆注入了一针强心剂,总规模飙升到了8000多平方米。
这样的突破,对吴副馆长来说也是一段辛劳亦难忘的的日子。当时的吴春生还只是图书馆的一名普通员工,由于缺乏外界帮助,他与其它员工一起,忙了整整两个月。“每一捆书都由我们亲自分类、搬入相应房间、解捆,经过处理后最终上架,50个人,52万册书,这是什么概念!”他若有所思,“不过那时的我们都是20几岁的年轻人,确实很苦,但也很愉快,心里是真高兴的。”
一晃十几年,平房与小楼陆续被拆除,逸夫图书馆在2000年正式投入使用。松江校区图书馆于03年5月落成时,两边藏书总量已达75万册,装上了中央空调,大间的设计也更方便读者入库挑选。如今的上外图书馆,无论在外观、格局还是藏书内容方面,都更符合现代高校图书馆的标准,也与上外的总体发展水平相匹配。
吴副馆长说话很实在,一些情感或许外人难以体会,“对于从事图书馆工作的人而言,每进一步都让人兴奋”。
借阅方式大改变,全新产业请期待
1984年,当上外图书馆引进第一台计算机时,它还只被用于馆内部的编录工作,图书的借阅程序完全靠人手工完成。由于采取了闭架管理模式,读者是不被允许进入书库找书的。那么,当时的读者又是怎样借到书的呢?
细心的人可能留意过,在逸夫图书馆底楼大厅里,有一排长相奇特的木制箱子。每只箱子有许多小抽屉,就像中药铺里盛放药材的柜子。对于当年的图书馆来说,这些箱子就是“宝贝”,用来放置目录卡片。需要借书的读者首先就要在卡片箱里查找图书目录。
在图书馆常务副馆长白晓梅的文章《回望上外图书馆三十年变迁》中有一段话,清楚地阐释了当年卡片的形态及作用:
图书的有关信息如书名、作者、出版社、索书号等按照特定的格式被记录在卡片上。每一张目录卡片大小一致,下端的中间有一个小孔,一根细铁棒从中穿过,将一张张目录卡片按一定的顺序串在一起,放置在卡片箱的小抽屉里。读者查找图书目录时需拉开小抽屉,一张一张地翻看目录卡片,看到自己需要的书目信息时,将书名和索书号记下交给图书馆员。图书馆员再据此到书库中找出这本图书,并在读者借书证和书背卡上登记相关信息,然后读者才可以把书取走。
“这种原始的借书方式的确繁琐费力,但那时全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馆员,藏书量又不多,在正常情况下,读者等待两三分钟就能拿到想借的书。因此并不存在大家想象中大排长龙的情况,”吴春生副馆长表示。
时隔三十年,上外图书馆的整体形态和服务方式都发生了根本改变。系统化日益成为运营的主要特点;学生不再作为单纯的读者,而是通过各种方式参与到图书馆的管理体系中;去年5月,图书馆更是实现了借览一体化,为读者创造出更舒适的读书环境。
在《回望上外图书馆三十年变迁》一文中,记者看到一个新鲜词:个人网上虚拟图书馆。吴副馆长介绍,这是上外图书馆又一个令人期待的新业务,即读者只需上网搜索,就能从图书馆局域网上找到书籍的电子版。
在上海,已经有高校开设了个人虚拟图书馆,这个听起来方便快捷的服务项目,要实施起来并不容易。首先,需要有大量经费的投入来引进各种书籍,特别是原版书籍的电子版权。其次,要获得“一点即得”的高速搜索效果,对图书馆系统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。最艰难的是数据库的建立,通过某一关键词把有关书籍尽可能集合在一起,进行最科学的组合,并且建立起最精细、最准确的专题数据库,这是多大的工程啊!
很久之前,上外图书馆就已忙于做专题分类工作。吴副馆长给了记者一个底线,预计明年上半年,虚拟图书馆的一部分就可以成型并投入使用了。届时,上外图书馆的服务特色又将翻开新的一页。
近几年,松江图书馆在迎合读者各种需求方面所做的巨大努力,大家都看得到。上学期,图书馆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实现借览一体,为了让布局更合理,三、四、五楼之间有30多万册书被悄悄变换了位置。
开架式的管理模式大大增加了图书整理的工作量,管理员每天必须多次进库理书。尽管有技术支持,人员减编、书目增长、开馆时间的增加,都让图书馆上上下下的工作更加繁重。今年暑假,吴春生与几个工作人员在地下书库呆了整整两个月,忍受着混浊空气和蚊虫叮咬,将10万册书重新加工编排。他们所付出的艰辛劳动,是外人难以想象的。
“说真的,图书馆现在最缺的是人手。从领导层到普通的管理员,我们一直辛苦工作,希望满足读者更多的要求,也希望得到读者的理解和宽容。”吴副馆长最后说道。(新闻传播想学院黄韵文、黄炎宁)